她整个人都紧绷着，耳膜鼓鼓的，一切声音都被模糊，只能听见自己疯狂加快的心跳声，强而有力。

廉晟眼睑轻颤，额角沁出些许细密的汗。

他身下的黎冉，长发凌乱，眼尾绯红，蕴着水雾的眼睛迷离又多情地望着他，像是盛开在暗夜的罂粟，美丽又上瘾。

常闻：温柔女人香，沉沦美人计。直到此刻，廉晟才深有体会。

就连烽火戏诸侯，在世人看来多么可笑又愚蠢的举止，倘若换作是他，怕是也会因此而堕落。

褪去单薄的睡衣，席卷而来的是令人想要蜷缩的凉意。黎冉颤抖了一下，而这下意识的举动，却成了廉晟眼中的挣扎。

她的手在他身上随处落地，取暖的无意之举却是每一下都在弹拨他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。

直到这个时候，廉晟还有时间分出心思，细想：如果今天穿的是军装就好了，这样还有腰带能将她不乖乱动的手绑起来。

恣肆撩拨的结局便是换来更具侵略意义的掠夺，黎冉的眉毛因疼痛拧在一起，她低低地闷哼一声，无声承受了所有。

泪光在眼尾闪烁，唇瓣被她咬得发红。意.乱.情.迷之际，廉晟稍微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松开，轻声诱哄：

“疼？”

黎冉没说话，想着他也许会因此心软放过自己，却成想男人只是用指腹抹过她的唇瓣，转而偏头在她耳边低语：

“别咬自己，疼的话就咬我。”

黎冉气不打一处出，为表示愤懑直接忽略了他的手指狠狠咬住了他的锁骨。

男人的身形一怔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里暗流涌动。他俯身埋首于她的颈肩，双手顺着女生细白的胳膊一路向上，最终从她的指缝中穿过，与她十指紧扣。

更为不加收敛地洗礼，黎冉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，仿佛只有这样，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，才能不被牵着鼻子走。

头顶的壁灯在不断地摇晃，恍惚了黎冉的双眼，也麻木了她的感官。

她能感受到的，只有他。

而从这一刻起，她已属于他。

——

念及她是初次，即便廉晟食髓知味，也并不打算把她欺负得太惨。所以在一次结束之后，他便抱着女生去浴室间清洗。

浸浴在温热的水中，白色的雾气氤氲，黎冉欢快地用掌心捧起水，往自己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泼着水。

暖意覆盖之后剩下的是点点凉意，廉晟只是看了她一眼，便将T恤一把套上。

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内还泛着回音：“玩够了吗？小心着凉。”

他用毛巾随意擦了擦自己的头发，而后将毛巾搁在洗手台上，在浴缸前蹲了下来，

“还不想出来？”

黎冉摇了摇头，想到自己此刻不着寸缕，对上他的视线时还是有些闪躲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