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丁清没有这么做。
小疯子分明是没皮没脸地凑上来,又总在周笙白意想不到之处保持分寸。
他望着那一小团隆起的被子,讨厌丁清的‘自觉’,有种冲动想要过去掀开她的被子,把人抱起直接扔在石床里,压在怀中搂住她。
可周笙白也只是站在石桌旁看了会儿,一如他原先想吻她,却也忍住了一样。
丁清的呼吸平稳,她早就睡着了。
周笙白抱着丁清飞了几日,应当极困,可他现下没有丝毫睡意。
他在洞府前吹久了风想进来暖暖,四肢是回暖了,心里依旧空荡荡的。
弯月出云,十二月的冬风吹了半宿,子时过后,窥天山上落雪了。
这里离天很近,月光很亮,莹白的光芒从通往窥天山顶的石阶处落下,一片片雪花随着风跳跃进来,又被温泉的热气蒸腾,化成水珠,滴滴答答掉在地面上。
丁清向来浅眠,听到水声以为下雨了,她起身目光朝石床处看去,上头被褥凌乱,却不见周笙白。
她对着微光石室轻声喊了句:“老大。”
无人回应。
丁清稍微清醒了些,听见山顶似有响动,于是在周笙白放衣服的石室内找了件加厚的披风抱住,沿着石阶往上走。
刚出石阶便有呼呼的风刮来。
丁清在山顶看见了周笙白,他身上穿得单薄,正挪动石块为那一丛小白花挡风。
丁清见状立刻展开披风,小跑上前踮起脚往周笙白的肩上披去。
周笙白在她来时就发现了,他没弯腰配合,丁清披得有些费劲,整个人几乎贴在了他的怀中,立刻便能感觉到从周笙白身上传来的寒意。
同样,周笙白也能感受怀中人的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