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瞪了一路,眼睛酸涩。
周笙白眉眼弯弯,从未笑得如此开怀过。
小疯子牵着他的手,瞪了几十号人,一头长发还未梳发髻,只有一根黄玉簪斜插其上,从后面看,能看见她红透了的耳尖。
可爱得紧,叫人忍不住心生欺压。
于是周笙白开始回味昨夜,脑海中徘徊着丁清带着哭腔的哼声。
眼看还有几步就出周家了,周笙白笑问:“不与周椿打招呼了?”
丁清哪儿还敢去找周椿?
就凭那屋里的床,她用什么脸去面对周椿?
于是她道:“我是周堂主舅母,又、又不用给她敬茶,不去找她。”
周笙白笑出了声。
丁清听见了,她回头,也瞪了他一眼。
出了周家门前的那一条街,丁清才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稍微放松了些,现下时辰尚早,路上只有几家卖早点的开了门。
包子香味儿传到丁清跟前,她才觉出了饿。
往日这具早就死了的身体,几天十几天不吃都没太多感觉,现下不过一日,丁清便有些馋了。
前天夜里她紧张,故而没吃下饭,昨天一整日又是成婚,丁清滴水未进,晚间才最为消耗,周笙白似乎将她的余力悉数榨干了。
去了一个馄饨摊,丁清要了一晚馄饨面。
她都不敢看周笙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