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过、亲过、睡过,算还行,那怎样才算熟?”
他说得很慢,一字一句极其清晰,仿佛要确保她听得一清二楚。
简清的眼睑轻轻颤了颤,睫毛上下摆动了几次,才后知后觉地反驳:
“等等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睡过了?”
纪梵挑眉,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很难,回答得十分坦然:
“同床而眠,不是睡过?”
简清听出他在玩文字游戏,也不着急,红唇扬了扬,客观分析:
“看来我们对这两个字眼的认识和理解可能有些不同。”
“这样啊?”
纪梵漫不经心地笑了下,笑声低吟又十足勾人。扣着她的心弦,拨了一下,生出兴趣又是一下。
“所以——”
“这位辩方律师,你是想和公诉人探讨一下,什么叫做睡过吗?”
“……”
暂时不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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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审结束后,于氏集团的股市迎来了新低。集团高层及董事会成员焦头烂额地处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,更是生了要直接罢免董事长的想法,导致团队核心一击即溃,土崩瓦解。
之后的一个月,于灏然案的许多牵涉人员接连入狱。南港政法大学同时被置于风尖浪口,承受着来自网友的讨伐和教育局的考察。
局势动荡不安了一阵子,在时间的流逝下也渐渐趋于平静。
关于民诉赔偿的问题,简清手边的资料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。就是不知道以于氏集团现在的资金近况,还能不能熬到开庭,负担起这笔曾经根本不会放在眼中的“巨款”。
这天,纪梵从检察院回到家中,去书房转了圈,果不其然,又没看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