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燕芬被惊出一身汗,忙忙噙着妥协的笑不断后退:“好好好,我不上前,你先下来好不好?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!”
“好好说?”
背风而立的女生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,似是想到了什么,她突然面露绝望地嘶吼:“我说了啊!”
“那天晚上是于灏然借学生会聚餐在我酒里下药把我灌醉!是他们强/奸了我!”
“你们懂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/裸躺在那的感受吗?”
“我脏了!我想死!”
她说得很慢,一字一句极其清晰,却在某些情绪激动时因愤怒而破音。像是被风包裹随时都可能迎风消失,听得在场所有人都惶惶后怕。
翟迎看着他们心虚的表情,笑容渐深,似是很满意,苍白的小脸不见丝毫生气。
“我说了啊。”
同样的一句话,这一次却透露着无助和失望。
她无力地垂下嘴角:“结果呢?”
“你们都说是我咎由自取!都觉得是我活该我下贱!可是凭什么呢!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?”
“就因为他出生优越我就该低人一等了吗?我就该吃这个闷亏,该忍气吞声一辈子?”
“凭什么啊……”
一句句撕心裂肺的质问戳中的,不仅仅是天台上失了一切的翟迎,还有眼前以及宿舍楼下看热闹的一众人。
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在消防员噤声的动作下消失殆尽。她们手足无措地向后退开,时而抬头看着那一截纤细的身影,生怕她下一秒就会跳下来。
宿舍楼下不断忙碌,天台上的几个人却浑然不知。
吼完心里话的翟迎好似真的失去了希望,连假意的笑都淡了下去,垂下眼眸像是呢喃一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