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简?”
这一次,郑枢烨的轻唤轻而易举拉回了她的沉思。
简清眸光一凝,阳光爬过她的肩膀,落在不远处的玻璃窗面上。折射的光刺痛着她的双眼,令她难耐地眯了眯眼睛。
玻璃窗面。
她面色沉重地盯着那里,总是虚晃一过的画面,在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细枝末节后,无声定格。
同样的玻璃窗面,映出了幼时,在她身后划过的那道亮光,犀利又惊人。
映出了——
玻璃一角,
那张猩红阴暗的脸。
简清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了衣服的边角,稍长的指甲扣进掌心,用力到似要嵌入皮肉,隐隐作痛。
倒映,黯淡又如镜花水月,虚无缥缈。
那是张极其年轻的脸,被沾染的血液模糊,看不大清楚。只剩下那双泛着寒意,目空一切的眼睛。
与她视线交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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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港大学,徐淞鸣正在讲台上对局部解剖学这门课进行讲解,幻灯片上放置的是颈部的神经和血管示意图,台下学生各安其事。
将近五点,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按时响起。徐淞鸣退出幻灯片,一秒也没拖堂,着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学生背起书包疯狂地冲出教室,交谈声肆意响起。听着骤然喧闹的声音,讲台上的男人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。
“徐老师?”
说话的是同一教研组的刘新玉老师,今天她正巧没课,前来旁听。
女人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,站在第一排前的空旷位置,一脸担忧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