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平时看着不着调,但在这方面真的挺有天赋。
尤其还很会编发,所以一到学校有什么晚会表演,她就是个香饽饽。
如果不学表演,谭卿觉得她日后去做造型师也能混出名堂。
但这个时候,怕是叫不醒她。
没办法,只能自力更生。
一个多小时,最初灰蒙蒙的天已经大亮。
化完后,她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成果,效果不如预想,可能是手法问题,也可能是粉底的色号不对,涂在脸上就像是糊墙,死白又厚重。
纠结了一会,还是去卫生间洗掉。
她认命地放弃,最终只画了眉毛和口红,涂上防晒,去衣柜翻了一条白色短裙,摘掉吊牌,换上。
裙子是余惠萍给她买的,微微束腰的款式,胸口有一处手工刺绣的设计,质感很好。
虽然这些年,余惠萍平时很少管她,母女俩话也不多,但给她花钱一直是大方的。
收拾完一切,谭卿看了眼时间,七点十分。
陈景迟给她发的地址不算太远,同样是老城区的一个小区,但因为附近有两个中学,这个时段人流量并不少。
公交车势必走走停停,为了防止迟到,她还是选择打车过去。
到小区门口,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。
太阳已经褪去了清晨的温和,变得灼人起来,谭卿没吃早饭,被晒得有点晕乎乎的。
四周环顾了一圈,她挪向一旁稀疏的树荫下,点开陈景迟的微信。
【我到了。】
【你出来了没?】
【你什么时候好?】
怎么看,都有一种催促的意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