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霍凝视着她的双眼,实话实说道:“澳门。”
舒晚点点头,默了片刻又问道:“怎么把我带出来的?”
他直言不讳:“私人飞机,自有办法。”
廖家她略微了解一二,上个世纪在葡萄牙华人区白手起家,回到澳门后便发展赌场行业,现在在港澳两地黑白两道通吃,有那么点歪门邪道也不足为奇。
舒晚平静地看着他。
而廖霍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看久了,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竟然露出羞赧,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舒晚垂下头,嘴角淡淡一扯,极小声地说道:“没什么。”
她说完,敛了敛眉眼,又闭上了眼睛。
不知道她是假寐还是真睡,廖霍屏气凝神把她平放在病床上,然后略坐了会儿,轻声说道:“你睡一会儿吧,等痊愈后,如果你想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径直朝门口走去。
还没开门,舒晚忽地叫住他。
她依然闭着眼,看不清神色,语气格外平静,“我不想。”
廖霍:“不想什么?”
舒晚睁开眼,看着他,情绪些许波动:“不想回去,不想回千城。”
廖霍凝视片刻,听得她这番话语,表情还算平淡,他缓缓道:“不想回千城的意思是……?”
舒晚闭了一下眼睛,“不想回到他身边,我想离开他。”
那是个牢笼,也是个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