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能帮她,除了她自己。
舒晚深吸一口气,冷着嗓音说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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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四五日,舒晚身上的一些痕迹已经好了不少。
她对着镜子,仔细看着自己的脖子和胳膊,除了一点淡淡的红印,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淤青了。
镜子里的自己,单薄得像一层纸,毫无血色。她从化妆台上选了一盒腮红,仔细擦在了脸上,又将长发绾起,扎了一个松散的马尾。
正准备去工作室,宋姨敲了敲门,“太太?”
舒晚没回头,“怎么了?”
宋姨看着一身死气沉沉的舒晚,皱着眉头抿唇说道:“易先生说一会儿有人来送东西,让太太在家里等着。”
“送什么?”舒晚缓缓走到沙发边,捧了本杂志坐下,眼也不抬地继续道:“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?”
“……”宋姨瞪圆了眼睛,虽然她知道两个人的夫妻关系根本就是名存实亡,但听舒晚这么直接,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,因为这句话,好像说得很对。
舒晚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,见宋姨没了声响,眉头微微一皱,低着头问道:“怎么了?他没说要过来送什么吗?”
“没有。”宋姨稍作迟疑,又稳稳加了一句,“没有说送什么,太太。”
她将“太太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似乎有意提醒,也似乎只是委婉地劝诫她不要多问。
“哦……”舒晚抬了抬眉,淡淡回应。
宋姨舒了一口气,又继续补充道:“东西都是易先生亲自挑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