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脚都为了她。我就问问你,她现在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,啊,你要这样!”
“真要论,我还要怪你呢。周学采,我跟你这么多年,到了,你还是留着一手,你妈妈这些事,你为什么不早说,你早点告诉我们,没准小音就不会一头扎进去了。她就二十二,你要她多大本事,啊!”
“你这样,和当年赶你妈出梁家的人,有什么分别?”
“到了,你活成你妈口里那种人,看人家眼色行事的人。”
邵春芳这张嘴,十四五的时候就没饶过人,别谈到了女人最清醒的年纪了。
周学采说不过她,不耐烦之际,只问她,“有没有上诊所看看?”
其实邵春芳知道问的是谁,为难他,“谁?”
“你女儿。”
“个么是我女儿,关你什么事。你把你脸面顾好最重要。”
夜里快十二点了,周学采思来想去还是上楼了,轻呀呀地推开房门,站在床边看着没吃夜饭又哭累睡着的女儿。
当真脸上肿了好大一块,冰袋应该是睡着了,丢开了手。
轻悄悄来看,又轻悄悄下楼去。
次日一早,周和音依旧去上班去,穿着打扮没什么变化,就是脸上戴着口罩。
夫妻俩都没到店里去,邵春芳跟女儿说话,她也答,问她脸上还疼不疼,她也如实道:疼,还肿了。
那就请假一天,别去了。
有人倒是比爹妈市侩起来,那我这个月全勤就没了。不高兴。
直到周和音彻底出了门,周学采才忍不住地问妻子,“她在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