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过来了,这一段淤塞好像瞬间畅快了,车流即刻动起来了。
她的感悟很复杂。有罪过,也有欣然。罪过她耽搁别人了,欣然她过来了。
欣然之余,她瞥一眼副驾上的人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傅雨旸吸一口烟,偏头吐到窗外,提醒她,“好好看路。”
两个路口后,周和音顺着导航,就近上了高架。高架桥上,就是一个提速的过程,傅雨旸都不必看仪表盘,推背感就知道她速度太慢。工作日中午档口,车流本来就不大,他要她去最左道,把速度提上去,“你现在不提,待会上高速会更不适应。”
开车就是个速度与判断力粘合的活儿。压根谈不上技术二字,傅雨旸叮嘱周和音,你就把你的速度控制在你判断力之内就行了。
有些道理是不能说给当局者听的。周和音已经眼睛手脚都不够用了,哪还领悟得过来他说的什么速度和判断力啊。
她只知道他一味要她提速,别动不动就踩刹车。
“我没有。”有人矢口否认。
“你再说你没有?”
好吧,她有。因为感觉速度太快了,她确实踩刹车了。
傅雨旸不懂,前面百米之内车屁股都看不到,“你踩什么刹车,啊!”
“我觉得太快了。”司机小姐秒怂。
“我的大小姐,不快你上个屁高架。不快你怎么赶时间,啊!”
“你别说了。我自己开!”周和音一时恼火,果然他也逃不过碎碎念的宿命,他和其他人一样,对她没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