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香由着它燃。
周和音麻利收完院子的拜品,上楼冲澡换衣服。
隔壁姜家的阿宝听到音姐姐家有动静,捧着块提拉米苏来串门,刚出门楼就看到一行黑衣男人驻足在梁阿婆的北屋门口。
台阶上,领先一人作势去捏门上的锁。
阿宝才十四岁,少女天性使然,以为对方是什么野路子的人。
闷声迎上去,终究晚了一步,人高马大的几个男人已经开了门,进了里。
阿宝一路冲到他们前头去,手里的蛋糕没拿稳,碰到他们最后跨门槛的一个高大男人,
奶油蹭花了那人一袖子。
小姑娘冲他们比手语,领头的那个,也是“撬门”的,嘟囔了声,大意是哪来的小毛头,还是个哑巴。
弄脏袖子的傅雨旸突然开口,“许抒诚……”他在示意,你欺负个孩子,有脸是不是?
不等他话出口,前楼二层的北窗上,兀自一片动静,周和音从里面探出头,即刻明白了楼下的状况,只喊阿宝,“他们不是坏人。”
站在天井、门楼的几个男人齐齐抬头往上瞧,今晚月亮格外亮些,过节的缘故。
周和音撑手站在窗户边,露出个巴掌脸,楼下一行人甚至瞧不清她的样子,只闻见开窗那一刻涌出来的氤氲热香,风一吹,即刻就散了。
许抒诚再一次被周和音冒犯到了,“听听,我们差点都成坏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