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糊地上了车,车门还由傅雨旸扶在手里,她也不晓得。
里头的周和音看妈妈这样,翻包里的清凉油,要给她抹抹。
同样的行径,小音也这样待过傅雨旸。
邵春芳嫌她婆婆妈妈,说不用了,你好好开车。
待她们母女俩话停顿下来,外头扶着车门的人,才稍稍俯身些下来,朝副驾上的人,正式邀请,“如果您和小音爸爸方便的话,我想请你们吃顿饭。”
邵春芳提在手里马甲袋里的打包盒子还沾着干净的水珠子,她面上不显地随手搁到挡风玻璃前,也正经答复他的话,“我来这一趟,她爸爸不知道,也不代表他。”
“至于你说的请,说到底,我是个妇道人家,再怎么泼蛮,外头我还是要给她爸爸颜面的。这事,她爸爸自己转不过弯来,谁也说不通。”
“我这样说,你也不要觉得我改口什么。到头来,这天底下没有强得过子女的父母,好歹,都是她自己受的。”
站在车外的人,端正温和的颜色,“是。但不影响我感谢您,茶馆那天是一遭,今天也是一遭。谢谢您的心意。”
于是,这一话的邀请暂时作罢。傅雨旸同小音说话,要她好好开车,“到家给我个电话。”
最后还不忘促狭她,“记得锁车。”
“知道了,就那么一两回,一直说。”
傅雨旸端正吓唬她,“一回都不可以。”
*
回到六家巷,家门口,周学采正好也散席而归,手里有主家给的喜糖。
他见娘俩从外头回来,只同邵春芳说话,问她去哪里了?
邵春芳随口,“店里。”再掂掂手里的袋子,“她晚上要带吃的走,我去拿保鲜盒的。”
至于周和音,她即便要和爸爸说话,老周也不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