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浅浅喊了声,第一警觉是她迟到了。现在已经十点一刻了,救命!
赶通勤的本能,她疲乏泛酸的四肢支撑地爬起来,穿衣洗漱只用了十分钟的光景。
再从洗手间里出来,找她的包还有鞋子。
地毯太软,高跟鞋都勾不上脚,着急忙活里,她提在手里,径直往外奔。
主卧去离会客厅最远的距离。隔着一道长长的廊道。
周和音只以为傅雨旸这个家伙自己去上班了,留她呼呼大睡,岂料,她一门心思往外冲,冲到会客厅这片了,才闻得这边谈笑风生、有条不紊。
老冯和那乔老头他们几个都在。男人谈事的地方,烟比议题多。
饶是北面的窗户洞开好几扇,周和音还是被这团缭绕呛得咳了好几声,老冯喝茶的手一顿,第一反应不是房里冒出个人,而是,“这就是雨旸今天在家办公的缘故?”
周和音当真赶时间,索性没工夫忸怩什么,赶鸭子上架,干脆急急冲里头的傅雨旸交代两句,“我要走了,我手机呢?”
话说完,就擦身走开了。
里头落座的傅雨旸当真起身出来,玄关门口,周和音坐在穿衣镜前穿鞋。
傅雨旸把充电的手机拿给她,“我给骆存东打过电话,替你请过假了。”
周和音蹬上高跟鞋,站起来依旧没他高。但气焰很高,气的,气他自作主张,某人任由她推搡,再把她拉回头,“闹钟放你耳边响了八百遍,你都不肯醒,我有什么办法!”
这才临时改变行程,他也干脆不去公司了。
合伙人会议改这里了。
他倒是两不耽误,周和音却两头洋相。
反正都怪他。
“嗯,怪我。你反正都请了半天假了,就好好吃完饭再去,以及,你这样我不放心。”
傅雨旸拧眉嘲讽,“样子很不好,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