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,保姆阿姨来喊傅先生,说乔先生他们已经等着您了。
傅雨旸这才不慌不忙地端起那半碗汤,连汤带料地吃完了。
一向嘴刁的人,大加赞赏,“嗯,你爸的手艺确实不差。”
周和音觉得他故意逢迎,“伪善。”
某人啧一声,“客观评价呀,你爸的鱼也烧得不错啊。”
说着,他牵着周和音往前头正席去,不忘叫上冯姮,说你们小孩少吃点,待会你们周姐姐请你们吃火锅。
周和音这才想起她馋嘴说要吃火锅的事,“你当真叫了啊。那让乔先生怎么想,很失礼。”
“不要紧。我说了闲话局,老乔一向不管这些。”
冯姮先溜到前头去了。
傅周二人走在后头,院子里有竹影在荡动,傅雨旸想起什么,与她闲话,“红楼里,王熙凤打趣黛玉,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,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?”
他问周和音,我吃过你们家的茶,也喝过你们家的汤了。
“要怎么了?”
“入赘吧。”周和音张口就来,全无思索。
某人无所谓得很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我这个傅,也没有多贵重。”
话音刚落,周和音便顿住脚步,浮光掠影里,她仰首看傅雨旸,面上难得的较真。
他捕捉到她的情绪了,笑意问道,“不愿意?”
“是的,不愿意。”
“傅雨旸,我说过,不想爸爸折辱你,也不想别人拿什么威胁你,来所谓的成全。”
“我就想简简单单地来往,你姓傅,我姓周。”
傅雨旸笑她小孩心性,或者小孩没在赌桌上经营过,她不知道得失心的利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