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雨旸没有再拨过来,周和音也没有把他从微信黑名单里释放出来。
周五下午,她收到一束很小束的玫瑰花,奶油淡黄的玫瑰骨朵,十一支。
和音玫瑰。
那次在他酒店房间,他们一齐发现的玫瑰品种。那时的傅雨旸甚至不屑将错就错。
花束之外,有要单主亲自签收的信封。
信封上有花店logo的火漆,揭开是一张手帐打印照片:
周和音站在阿婆北屋的门楼里,一件小王子联名款的圆领长袖T,巧合的是,衣服与和音玫瑰的颜色很一致。
她不记得什么时候,有过这张照片。
3寸的照片背后,新鲜笔迹的:岁岁平安。
爸爸和他谈的那晚,周和音看到阿婆和傅缙芳合照的那张留影。
那是一双人,背后的寄语与落款,也是浪漫的,欢娱在今夕之感。
可惜,浪漫成了诅咒。
所以傅雨旸只给她一张独照,以及后头简简单单的关照与期许,岁岁平安。最小也是顶级的愿望。
没有落款,没有两个人。
*
下班之前,骆总找了周和音。谈了她满一年的调薪申请表,比她期许的还多了10%。
骆存东依旧有在女下属面前抽烟的傲慢习惯,他一边咬着烟,一边拣起签字笔签她的申请表。
这一笔下去,她就正式不是借调了。人事关系直接划入骆总直接管理名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