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筝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,青年竟然拿祥林嫂的台词嘲她唠叨。
偏偏对上他那双清亮亮满满关切的脸,又生不出气来,于是只好扑哧一声笑。
方才的愁云惨淡,忽然都云散了。
青年也跟着笑。
酒吧里灯光闪,忽然照见他眼角湿痕反射出光。
“你干嘛哭了?”她问。
“没有,我只是看不得别人哭。流泪被传染而已。”他笑中有泪的样子格外可笑。
她忍不住笑,又假装生气,愤愤然用手指敲桌面,引的酒保朝着他们望了两眼,她却全然不知,只盯着他,故意指控:
“你干嘛拿祥林嫂嘲笑我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他举杯自罚一杯。
陶筝这才满意,自己也喝一杯,大脑已经被麻痹的运转缓慢。
她又叹气:
“结婚第二个月开始,我们就分被窝睡了。
“结婚第二年,就连接吻都几乎没有……”
几秒钟后,她才恍然酒意让她失言。
后背猛然一阵发凉,脸又腾地晕红,酒都醒了几分。
抬眼对上青年不敢置信的眼神,她脸涨红,既因自己无意说出生活中的私密而羞耻,又有种被冒犯的愤怒。
酒后,嘴巴比大脑更快,她听到自己说:
“你是不是以为我没魅力?那你就大错特错了!
“他就是这样的人!
“完全不懂得经营亲密关系,他生活中基本上可以说没有朋友,从不会跟朋友出去吃饭喝酒,除非我提议和督促,不然他都不会跟同事以及大学同学聚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