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么?”
“麻仔的头发。”
迟雪的语气愈发笃定。
“而且,其实从时间线上推,我能感觉到,他一定是有什么理由、也很相信我是他女儿这件事的,不然这段时间不会做这么多‘多余’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总之不到万不得已,我一定不会冒险。解凛,你相信我——而且实在不行,【工/仲/呺:xnttaaa】我也会找机会拿头发出来自证。只要谨慎一点,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——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!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不可以这么冒险。”
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。
明明她已经考虑了这么久,准备了这么久。
她只是想要尽可能地帮到他。
然而,他还是只有简单而决绝的一句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眉头紧皱间,拉着她的手一时没控制住力气,竟活生生攥出一圈红痕。
然而他亦没松手。
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,如“对峙”一般。
头先床边接吻的旖旎气氛瞬间荡然无存。
直到许久又许久。
她的眼神最终落定在他胸前、左肩……层层叠叠的纱布和数不完的伤口上。
“……我不。”
竟也跟着犟起来。
毕竟,对于这件事,对于陈之华的恐怖和心机,她自认为已经有了清楚明确的认知。
而她所提出的“温水煮青蛙”办法,理智而言,也已经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