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发愁的时候,嘴都没力气张大。
她能感觉到李斐在看她,但她这会儿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,就只能低着头,顶着他的视线,喝粥像是喝苦酒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突然听见李斐说:“我可以再联系那些人。”
木绵不明所以地看他:“啊?”
李斐很认真地说:“当时我们没能举报成功,不代表现在也不行,我可以把他们组织起来,一起写联名信,把当年我们的遭遇写出来,让上级主管部门注意到这个事情,对整个孤儿院进行调查,采集小孩的口供。出于稳妥考虑,最起码他也会被调岗,或者停职吧?”
联系很久没有接触过的人,写联名信,主动回忆自己的过去,并把它展露在所有人面前。
这对于李斐而言,没有一件事情是容易办到的,都是对他的极大挑战,而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说出来了?
木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她很惊讶。
过了许久,她才郑重地问:“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?”
李斐:“知道。”
木绵:“那你知道自己可能会经历什么吗?”
李斐点头。
木绵:“那你还……?”
李斐回答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睛:“他需要受到惩罚。”
木绵主动地挪了一个位置,直视着他,眼神温和又认真:“这就是全部吗?”